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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5章 救世主18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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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妮妮和大小姐當天晚上就搬進了新居。

這棟房子離王庭不遠, 一面接著市集,另一面聯通恒河。門口卻很清靜,大門隱藏在一條長長的小巷裏, 尋常沒有車馬經過。

院子裏種著南亞特有的金色雞蛋花,墻角還有一些雛菊和月見草。

大小姐牽著李妮妮的手, 走進院子,轉頭看了她的表情一會兒, 見她神色平淡, 不像高興,也不像不高興,更像是無動於衷。

他慢慢將她的手松開, 淡淡道:“你要是嫌我給你找的房子不夠華麗富貴, 你大可以再去找你那些前男友。”

李妮妮:“?”

她環視了這房子一圈。若說比起華麗, 那當然比不上她前未婚夫揮金如土, 若說比起富貴, 也比不上她前炮-友瑪蒂爾達王子恢弘大氣。

與其違心地說一看就是假的話, 李妮妮斟酌地開口:“其實還好,我很喜歡這種小庭院, 雖然不華麗也不富貴,但很有居家的……”氣息。

最後幾個字消失在她唇齒間。

這次連李妮妮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勉強, 大小姐垂下眼,沒說什麽,只是轉頭走到了她前面。

“……”

李妮妮摸了摸鼻子,跟在大小姐身後進了屋子。

晚餐已經做好了。

大小姐居然準備了鮑魚飯!

白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, 大小姐廚藝一天內暴漲, 李妮妮遠遠聞著鮑魚的味道, 都覺得唾液腺在不斷分泌, 失去達瑪太子的遺憾都被填補了些許。

但大小姐的廚藝好像也是選擇性發揮。

李妮妮面前擺著一盤色香味俱全的鮑魚飯,還有一盤燒焦硬邦邦的鮑魚飯,每盤分量都夠兩個人。

大小姐用步巾擦幹凈了手,單手撐著下巴,坐在李妮妮身邊笑吟吟地看著她:“你想吃哪一盤?”

李妮妮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色香味俱全的鮑魚飯。

但是下一秒,就見大小姐將那盤色香味俱全的鮑魚飯倒進了垃圾桶。

旁邊侍從遞過來一塊手帕,大小姐擦了擦手:“我聽說你的前未婚夫烹飪手藝了得,讓你念念不忘,我就不獻醜了。”

李妮妮:“…………”

這到底是什麽品種的小學雞!

李妮妮被懟的有點生氣,她又不是口袋裏沒有錢,放下筷子就想自己去外面吃。

大小姐卻一下拉住她的手腕,盯著她的眼睛道:“去哪?”

李妮妮……:“去吃飯。”

生氣了就轉頭離開,他都這麽明顯暗示她交代前任的事了,她不僅不哄他,還一句解釋都沒有?還是女朋友該做的事嗎?

大小姐抿住唇,漆黑如墨的眸子看著她:“李妮妮,這就是你對我的誠意?”

李妮妮看了他幾秒,忽然重新拿起筷子,從碗裏夾起那只被燒焦的鮑魚。

鮑魚肉質肥厚,汁水四溢,兩瓣黑色的鮑肉夾著中間淺色的一線天光,像極了某種要放輕聲音說的東西。

李妮妮咬著鮑魚的一片肉瓣,慢慢將兩瓣肉中間一線的湯汁吸吮幹凈,又將半只鮑魚含進嘴裏,用舌尖從中間那一線中舔過。

這動作澀情極了。

但李妮妮這時才發現,讓她和女人接吻可以,要真讓她對著其她女人的某個地方,做剛剛她對鮑魚做的這種事,她還是克制不住滿身的雞皮疙瘩。

可她已經在達摩末羅困了快三年。

如果她真的是被困在一場游戲裏……那麽她代替男主角,睡了女主角,這個游戲總會出現一點變化吧。

是游戲空間坍塌,還是結束,都不重要。

只要有變化就可以。

她就能找到新的方向,找到……游戲背後的人。

與這個巨大的收獲比起來,和女人上個床,或者給女人口教一下,又算得了什麽呢。

“你要的,是不是這種誠意?”

李妮妮拂去身上勉強和為難的部分,雙手盡量自然地纏住大小姐的脖子。

她像含住鮑魚一樣,含住他的唇。

兩人舌尖相觸的時候,就像有電流一瞬通過大小姐的脊椎,令他一瞬間忘記了李妮妮那些陰魂不散的前任,只覺得骨酥筋軟、神思激蕩,整個身體都叫囂著想向她敞開,隨便她怎麽對待都行,只要她願意維持這一刻的吻。

他想到方才她慢慢舔過鮑魚腹的樣子,喉結按捺不住地滾動一下,一把將她抱到桌子上。

他像她吃鮑魚一樣吃她。

大腦猶如海-洛-因上癮,每一根神經都戰栗到不可思議。

李妮妮坐在桌上,低頭咬住他的唇,與他抱著擁吻在一起。接吻的間隙他擡起眼,手指從她的眼角用力滑到唇角,又掐住她的下巴,強迫她把嘴張得更開。

生理刺激是物理化學變化,只要對方夠美,其實不因性別而變。

李妮妮原本還很勉強,但看見大小姐那眼角泛紅、烏發垂落的風情,幾乎一瞬間就有了感覺。

情動之下,她伸手去碰他的系帶——

他卻按住她的手。

“我們是明天結婚,還是後天結婚?”

……你好,你有事嗎?

李妮妮以為聽錯,手又被大小姐握住:“說清楚再做,你到底打算什麽時候和我結婚?”

“……”李妮妮剛被親出了感覺,卻被中途打斷,她忍著轉頭就走的沖動,盡量溫和地說:“婚姻只是愛的一種形式,我們可以走另一種形式。”

“那是什麽形式?”

大小姐單手捉住她作亂的手指,雙眸裏欲念叢生,又漆黑如潭,卻又被他硬生生忍住。

王家是嫡長女當家,整個家庭氛圍完全脫離社會,和母系氏族差不多,全家男人都是女人的附庸,必須固守男德,不能朝三暮四,只能從一而終,更絕對絕對絕對不可以有婚前性-行為。

“我只接受婚姻這一種形式,如果你不打算馬上和我結婚,那就等到我們婚禮那幾天再做。”

“……”

李妮妮不可思議地看著他。

不是,他不是包養了很多情人嗎?她褲子都脫了他就給她看這個?

李妮妮平覆了一下呼吸,覺得頭有點痛。

為了達到一個目的,她可以暫時違背自己的性取向。

但結婚……就有點超出了她的計劃。

主要還是因為結婚給她的感覺,太過不詳……她還沒忘記和達瑪太子結婚前,那沈沈如陰雲的不祥預感。

李妮妮安撫地摸了摸大小姐的側臉。

她從來不壓自己的欲-望,這個不行,那就換一個來,這條路不行,那就換一條,條條大路總有一條通羅馬。

大小姐以為她同意了,桃花眼裏一瞬光芒璀璨,閉上眼將臉貼在她溫暖柔軟的手心。

燈火融融下,這一刻竟顯得有一分溫存。

“不會有婚禮。”但下一秒,他聽到李妮妮遲疑地說:“在達瑪島上的時候,你應該也知道的吧,我是不婚主義者。”

大小姐唇邊笑意淡下來:“什麽不婚主義者?你還小,別受那些自由主義者的蠱惑,和我結婚只會增加你的經濟保障。我不會和你簽婚前協議,也不會限制你的消費,和我結婚你能富可敵國,和我離婚你能分到我的一半家產。”

“所以我才不想結婚。”李妮妮說:“我本來自由自在的,結果離個婚,還要幫你打理一半家產。”

“……什麽幫我打理家產。”大小姐氣笑了:“離婚以後就是你的家產,我可是王藺,你知道我的一半家產是多少錢嗎?”

“可再多家產,我睡覺也只睡一張床,一天也只吃三頓飯。”李妮妮說著就想站起來,又被大小姐壓住:“如果我現在要打仗,那我可能因為缺錢去結個婚,平時……平時就算了吧。”

大小姐根本不接受這個解釋,艷麗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神情:“你是對所有人都這麽說,還是只針對對我這麽說?如果你真的打定主意不婚,那你前面那個未婚夫克裏希那難道是假的?”

李妮妮:“我都說了,那時我要打仗,要籌措軍費。”

“那你現在和我訂婚又有什麽分別?”

李妮妮困惑地說:“可我現在不打仗了啊。”

大小姐:“…………”

他一時竟然理解了李妮妮的腦回路。

說到這裏,李妮妮後退了一步,道歉道:“對不起,我可能弄錯了,如果你是想要好好談戀愛結婚的人,那我不該招惹你。”

她從桌上跳下來,朝外走。

大小姐楞了一下,在她快走到門前時,上前一把拉過她的手腕:“你去哪?”

李妮妮:“去找個朋友。”

大小姐眸子緊緊地盯著她,在看清她的表情後卻一下氣得笑出聲來。

“什麽找個朋友。”他拽著她的手往裏拖:“你什麽時候也這樣委婉了李妮妮?你直接說你是去找其它人解決生-理問題不就好了,何必這樣遮遮掩掩?”

李妮妮點點頭:“那好,我的確是去找其它人解決生-理問題,你滿意了?”

她這話太過直白。

大小姐伸手遮住眼睛,像被她捅了一刀,捉住她的手指細微地發抖,好一會兒也沒平靜下來。

“……我是真的不想結婚,王藺,如果你實在不能接受婚前性-行為,那我們就算了,回歸普通朋友,我以後也不會來打擾你。”李妮妮語調平靜尋常,就像在說一件普通不過的事情:“但你又說過你包養過很多情人,聽起來觀念也很開放,所以我想,你可能也不是這麽不能接受。”

“所以呢,你到底想怎麽辦?”李妮妮側頭,臉頰貼在他微涼的長發上,慢慢摩挲了一下:“你是要讓我走呢,還是要繼續和我做?”

大小姐掀起桃花眼看她,眼尾緋紅,似有恨意。

她這是在逼他。

他毫不懷疑,今天他如果不妥協,她就真的會離開,然後他就真的會失去所有機會。

她竟只給他一次機會!

她竟逼他如斯!

大小姐心底黑潮翻湧,半晌,咬著牙微微笑道:“行啊,虧我還想認真待你,是你不要。”

“是你不要的,李妮妮,好好的妻子不做,偏偏要我把你當娼-妓,我又有什麽吃虧的呢。”

李妮妮沒有和他對杠。

她一言不發地伸出手,手指點在他胸口,將他向前一推,自己也朝前走了一步。

他朝後退了一步。

李妮妮又往前走了一步。

兩人就這麽一進、一退,沒多久就到了軟榻邊。

大小姐退無可退,擡起頭看著她。

他精致的面容無需修飾,只要含笑,就天生帶著一點風流意味,現在這樣面無表情的時候,也別有風味。

這樣的艷麗無邊,讓李妮妮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。

雪膚烏發,雌雄莫辨。

唇艷得像奪命三郎的彎刀,腿長得像塞納河畔的春水。

一個字,美。

李妮妮隨手從一邊櫃子上拿起一樣東西,竟然是一根鞭子,昨天李妮妮教訓小馬駒還用過,大約是退出去的仆人順手放在這裏。

她將平胸美人朝前一推,放倒在絲綢的軟塌上。

大小姐存在感薄弱的喉結不可克制地上下滑動,他的桃花眼風流而精致,眼底狠意卻像要把李妮妮千刀萬剮。

下一秒,“啪”一聲,李妮妮一鞭子抽下去。

大小姐身前立刻一道鞭痕,血一下溢出來,他愕然擡眼,正想伸手奪取鞭子,李妮妮已經第二鞭下去,力道毫無保留,還像個欺淩弱小的惡霸一樣,用鞭子柄挑起大小姐的下巴。

“昨天我用鞭子調叫那匹小馬駒地時候,看你的眼神,好像很羨慕。”

她用鞭子綁住大小姐的雙手,讓他失去行動能力,低頭溫和地說:

“昨天是我厚此薄彼了,我改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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